第3章 接触（1/2）

走了之后，总会想办法再回来的。

一堂大课结束，光靠死记硬背，周扬就已经把所有内容都记住了，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。

下课后，人流迅速散去，等周扬收拾好东西，教室里只剩下了他、简·福斯特以及帮着收拾的黛西·露易丝。

“中午一块儿吃饭怎么样，简？”周扬走到简·福斯特和黛西·露易丝面前提议道，“诊所下周一就要重新开业了，你们想不想过去看看，顺便认识一下新来的霍斯特医生。”

毕竟那个诊所是简·福斯特和唐纳德·布雷克的心血所在，换了新医生，她总要去见一面才行。

简·福斯特答应了，并让周扬稍后给她介绍下霍斯特医生的情况。对她而言，这并非大事，只需简单了解，只要霍斯特医生没有不良记录，那就没问题。

帝国大学校内共有9个食堂，分布于教学区和宿舍区附近，皆采用自助餐形式，且每个餐厅都有各自的特色菜肴，口味绝不输于校外那些高级餐厅，同时价格又相对亲民。不论是学生还是教师，大多数人都倾向于在校内用餐，尤其是在下午有课的情况下。

周扬选择了一家颇有格调的小餐厅。虽然这里没有独立的包间，但每张餐桌间的距离拉得很开，只要讲话声音压低些，注意隐蔽，就不必担心谈话内容会被人听到。

轻轻一声碰撞，周扬与简·福斯特及黛西·露易丝举杯共饮，边品尝牛排边低声介绍：“霍斯特医生毕业于波士顿大学医学院，尽管他的医术或许不及……但在外科领域，他的经验丰富。”

虽然霍斯特医生和唐纳德·布雷克同属精神科医生，但由于出身院校档次略低一级，他们在医院的职业发展之路截然不同。加之霍斯特医生性格内向，不太重视社交发展，因此随着越来越多年轻医生崭露头角，他逐渐被边缘化。

此次霍斯特医生能来到周扬所在的这家诊所任职，一方面是由于诊所提供的薪水足够丰厚，甚至不低于医院；另一方面则是这里的工作时间有规律，能给他留出充裕时间回家照顾怀孕的妻子。

在此事上，周雅隐去了一个细节：霍斯特医生虽为美国人，但实际上具有德国血统。

“这两年内，霍斯特医生应该还会留在这里。不过一旦家里情况稳定些，他很可能就会离开，毕竟现在还好，孩子还没出生，一旦出生，届时家庭压力会更大。”周扬摇头感慨。

在曼哈顿这般寸土寸金之地生活就是这样，即便像简·福斯特这样的学院教授收入不菲，但也需耗费大量时间在外进行科研考察。而一旦研究成果问世，立即就能换来巨额的资金注入。

这次新墨西哥州沙漠之行的经历足以让简·福斯特写出一篇颇具价值的学术论文，这些成果即便是航天局也在密切关注。从中稍作引用，轻易便可获得几千乃至数十万、数百万美元的收益。

若非福斯特此刻尚未平复心情，她的诊所早就无需转让给别人了！

“那边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。”简·福斯特嘴上如此说着，但显然对具体事务仍十分关心，否则她不会在他一提到诊所情况便立刻跟随过来。

“咦……”突然间，周扬惊讶地发出一声轻呼，视线转向了餐厅门口。

就在这一刻，他的脚突然一阵疼痛，原来是他脚下被人踢了一脚，正是黛西·露易丝所为。

“难道真的有那么好看吗？”黛西·露易丝并未抬头，但手中的刀叉却明显加重了力度。

你想岔了吧，菲利西亚他们前些日子刚遭到袭击，都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来学院了，今天刚好碰上，作为朋友，关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。周扬摇了摇头，随后看向简·福斯特：“简，我想过去打个招呼。”

简·福斯特轻轻地点点头，于是周扬便起身走向刚在餐厅坐下就餐的菲利西亚哈代和哈利·奥斯本两人：“哎呀，你们俩今天怎么来上学了，事情都解决了吗？嘿，菲利希亚，嘿，哈利！”

“嘿，周！”菲利西亚哈代和哈利·奥斯本同时向周扬打了招呼，接着哈利·奥斯本开了口：“这事暂时就这样搁置了，再拖延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善，眼看学校就要期末考试了，我们再不来这学期肯定要挂科了。”

不论是菲利西亚·哈代还是哈利·奥斯本，他们的学习成绩都非常优秀，尤其是哈利·奥斯本，让人难以想象这个性格温和的富家子弟，竟然会是那位傲慢暴躁的诺曼·奥斯本的儿子。

“学业固然重要，但其他的社交活动也不能忽视。”点了菜的菲利希亚·哈代，满脸无奈地说：“就这两三天的时间，我已经有两个推不掉的闺蜜聚会、三个高级酒会，还有一个德国领事馆的宴会，我还得代表我母亲出席呢。不能真的整天宅在家里，这不，才过了不到三天就不得不出来了。”

“你们那是幸福的烦恼，瞧我，哪有机会去参加什么酒会啊！”周扬笑了笑，然后换个话题问：“今天怎么只有你们俩？弗拉什·汤姆森和彼得·帕克呢？”

“帕克陪他女朋友去了，至于弗拉什·汤姆森……”哈利·奥斯本说到这里，就转头看向了菲利西亚。

“别管我，那个胆小鬼现在躲在家里都不敢出门，说是被蜘蛛侠牵连的……哼，如果不是他胆大包天去冒充蜘蛛侠，哪会有今天这档子事，下次让我再见到那个家伙，一定狠狠教训他一顿！”菲利希亚·哈代说着，随手把叉子插进了刚送来的牛排上。

弗拉什·汤姆森一直在追求菲利希亚·哈代，但她总是吊着他没答应，所以他醋意大发，冒充蜘蛛侠去找彼得·帕克的茬。结果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。

“对了，周，你明天晚上有安排吗？如果你没事的话，陪我去德国领事馆参加宴会怎么样？我正好缺个男伴。”菲利希亚·哈代顺便提起了这件事。

周扬略显惊讶地瞥了一眼哈利·奥斯本：“哈利，你不一起去吗？”

“我不去，我不去。”哈利·奥斯本赶忙挥手拒绝道：“这类活动我很少参加的。”